【沈谢1.0】破军（上）
小伙伴去旅游啦，暂时不用更《忘川》，然后我就把一直都有的关于杀破狼的脑洞撸了出来(*/ω╲*)
结果越写，越觉得虐……不过这文肯定是HE，BE的话，我自己都接受不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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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望无际的辽阔雪原上，鹅毛雪片纷纷扬扬。
一对师徒矗立雪中，他们面前是含苞待放的桃枝。
徒弟仍是少年，约十二三岁。他伸手拽拽师尊衣摆，央求的指指桃枝。
师尊沉默。
少年用些力气。
师尊依旧沉默。
少年踱到师尊身后，突然一蹦三尺高地圈住脖颈，不依不饶的闹腾。
师尊无语，更无奈。收起灵力，霎时撤掉二人头顶的屏障。
风雪侵袭而来，少年欢快的跳下肩头，高高扬手追赶漫天飞落的雪花。
师尊注视少年，掌心慢慢凝聚起淡黄色光晕。少年不慎滑倒的一刹，光晕释放，眼前桃花争相盛开。
少年回头冲师尊一笑，顽皮的从雪地上爬起，欣喜的围着桃花打转。
师尊走过去，牵起少年的手，俩人默默盯了桃花半晌，迎着飞雪走向内城。
内城，即是流月城。
二
流月城位于雪域荒原最东面，与之遥遥相望的西南方向，便是魔域。
百年来，魔域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流月城，并于某个静谧的夜晚，首次发起攻击。
那场战势持续三天，魔域久攻不下，终以流月城民的死守而告终。
当时城中老者预言，当破军星重新燃起，回归原有的星曜轨迹，流月城将战无不胜。
城主听后笑了笑，转身望着她的紫微祭司。紫微尊上不语，右手放胸前，微微俯身行礼，离开议事厅。
三
少年痛恨战争。
他十一岁拜紫微尊上为师，十三岁亲眼目睹魔域挑起战事。
师徒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少年疑惑地有些天真地问：“为什么打仗？”
师尊看着弟子，这个一出生即被命定为破军的少年。
破军，北斗第七星，属水。善战，化气为耗，“耗”即代表破坏力、消耗力。同时亦是紫微斗数十四颗主星之一，属开创型，与七杀并称紫微帝座下两大战将。
“因为人心贪念。”师尊告诉弟子。
四
流月城原本悬浮天际，以燃烧五色石为驱动。后幸得神祇护佑，五色石即将燃尽之时，安然落于下界。
紫微尊上时常立于大殿前的高台，仰望苍穹，和飞速掠过的鹰隼。
老者再次预言，当七杀、破军、贪狼三星会合，必形成紫微命格、杀破狼之格局！
整座流月城依然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破军长大。
五
少年聪敏勤奋，十六岁时法术略有小成。
他隔三差五跑到城外的雪原，为桃枝注入源源不绝的灵力。
天地苍茫，白雪皑皑，桃枝冒出新芽和骨朵。不久，烂漫盛放。
少年折下一枝，待由雪原返回，还未走近内城，远远瞥见侍女在城门口等候。
侍女瞧见他，连忙跑过去，声音急切：“破军大人，紫微尊上在祭司殿等您许久。”
“……师尊什么时候来的？”少年一惊，脱口道。
“一个时辰以前。”侍女回答。
破军匆忙赶到祭司殿，紫微尊上正在翻阅案上的竹简。见徒弟进来，心生不悦的轻哼一声。
少年手抚胸前，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然后抬起头，明灿灿的笑脸迎着师尊，温暖而阳光。
“弟子来晚了，还请师尊恕罪～”
“又去城外了？”
“……啊哈～师尊果然目光如炬。”
“胡闹！跟你说了多次，不准擅自离开流月城。”
“…………弟子知错。”
“屡教不改、明知故犯，稍候找七杀领罚。”
“师尊……师尊就不怕七杀大人用蛊虫毒死弟子吗……”
“劣徒放心，七杀自有分寸。”
少年欲哭无泪。
六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算不算英雄？
没有人可以回答。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不可复制，永不重来。
上一场的战役，魔域族人及流月城民的森森白骨还埋葬在雪域荒原。五年后，破军十八岁，魔域再一次发动战争。
流月城民衣不解带的日夜死守，仍旧节节败退。
七
流月城以城主为首，之后是紫微祭司。
祭司座下，七杀、破军、廉贞、贪狼、巨门等数人。
流月城无力抵抗魔域，城破在即。城主孤注一掷，以自身魂魄孵化灵蝶，以“冥蝶之印”暂封流月城。强大的保护屏障下，任何术法攻击均无效，流月城得到喘息。
城主耗尽所有灵魂，消亡天地。
八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九
破军经常一个人发呆。那场惨烈的战役过后，他的术法再无精进。
只有紫微尊上明白，破军的成长轨迹与破军星已然背道而驰。
破军星曜，又名耗星，嗜杀，主杀气。
预言的老者夜观星象，破军星黯淡。
数天后，老者匍伏紫微尊上脚下，请求拿掉破军多余的“良善”，使他回归命定的星曜轨迹。
紫微尊上不置可否。
“他是本座的弟子，他要成长为什么样，自是由他自己抑或本座决定，非所谓的‘命定’！”
十
到了破军二十岁，屏障的力量不断减弱，魔域蠢蠢欲动。
流月城尝试用各种法术灵力巩固，均收效甚微。过不久，屏障逐渐消逝。
眼见大战在即，破军知实力悬殊，知战中生灵涂炭，他决定摒弃上天赐予的良善，遵照出生即被安排好的命运。
毕竟他的存在，他的所求，他的一生，只为一人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