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谢/夏乐】见家长这件不大不小的糟心事(番外二)下

(番外二)下


当初谢衣是在沈夜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了乐无异为徒,事后沈夜追究,谢衣说顺手捡的。

没过多久,乐无异拎包找上门,认祖归宗一般的认了太师父,随后试探着问可不可以借住几日……严格上说,谢衣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发言权,毕竟户主是太师父沈夜,沈夜打心底里不待见徒孙异,只是碍于谢衣的情面,勉强爱屋及乌的答应了。结果不知怎地这借住成了小住,小住成了长住,一住就住了三年有余。

三年后,徒孙异觅得归宿,欢欢喜喜搬了出去,沈夜暗自感慨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天,离巢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回来,还是在如此微妙的时间点上!毕竟那日大清早,眼瞅着渐有和好的苗头,按照先前惯例,这种时候沈夜势必需要放低姿态,趁热打铁的好好哄一哄谢衣,然而乐无异像块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如果说仅仅是块安静的桩子也就罢,偏偏还特别不甘寂寞,整日粘着谢衣打网游。当然了,极少数时,乐无异也会邀请师父和太师父跟他到外面闲溜达。每每此刻,沈夜表示不参与。

谢衣曾不经意间问起过师尊怎么总看无异不顺眼?沈夜回:气场不和。

实际上太师父看不惯徒孙异,谢衣本身占去了极大的因素,剩余的一小部分视情况而定,也较为复杂了。比如那日逛完书店,三人各自抱了几本谢衣精挑细选的百科书籍继续在商场内逛荡。当时将近正午,都有些疲惫,一到安全出口处,谢衣不管不顾的直接坐台阶上休息,再朝沈夜一拍旁边的位置——按理说,他俩处于尚未真正讲和的阶段呢!谢衣此举无异于主动示好,而沈夜不论心底还是面上的那片因乐无异而存在的乌云一霎时散去不少。这时谢衣站起身来,似乎担心师尊嫌脏而不肯坐,便从口袋内掏出一小包纸巾平铺在台阶上,再把手头一本百科书放到纸巾上。沈夜不动声色的等在一旁,心里别提有多欢喜。待谢衣完事,他正要动身,倏地一道人影闪过,徒孙异捷足先登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

之后七八天,沈夜愈发瞅着徒孙碍眼得很,逐渐的新仇加旧恨使他最终忍无可忍,暗地里给夏夷则打了一通言简意赅的电话,语气算不得多慈祥,只催促他赶紧领走乐无异这个外来入侵物种,逾期不候!

电话挂断没多长时间,夷则出现了。

本来吧,夷则也是预备这一两日接回无异的,之前数天没动静,是因为他希望双方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冷静,况且无异住师父家,他也很放心。

夏夷则一进太师父家门,先跟两位前辈打了招呼,而后不由分说的拽起无异进房间。房门一关,只听砰的一下!是声极震撼的壁咚响。沈谢两个默默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大约过十来分钟,无异被夷则带走了。

过半天,沈谢正式和好如初之余,沈夜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谢衣的面基,同时他给出两种选择:一是作为贴身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二是地点约在炸鸡店。谢衣当然选择后者,立即发消息通知巫山神女……

 

面基当天,上午九时,炸鸡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

谢衣找个明亮靠窗的位置刚一坐稳,一个穿着碧绿色碎花连衣裙、头顶扎着斜马尾的女孩推门而入,向里张望一圈,很快步行到谢衣身边,试探着问,“……破军傻妈?”谢衣一扬头,女孩一笑,“破军傻妈~”

沈夜身在前台,心系爱人,顺便仔细打量这女孩子,猜测其大概二十岁上下,不过那张脸怎么瞧怎么眼熟,却没闲暇甚至不屑去花时间和精力回忆是在哪里照过面。

巫山神女入座一晌,二人简单交谈几句,谢衣离开座位,到前台冲沈夜微微一笑,指着价目表上的饮料说,“两杯,不加冰。”掏了钱递过去。

明明这钱是沈夜昨晚才塞给他的……

沈夜拿正眼瞄他,公事公办的照收不误。过了须臾,端了饮料给他,追问句:“加冰的还要么?”

谢衣惊喜:“买一送一?”

沈夜说:“记账。”

……

约过五分钟,身为店长的阿夜亲自送过去加了冰块的饮料,顺带着发现这二人对彼此的称呼已经由二次元的破军和巫山神女变为三次元的谢衣跟阿阮,接着他听见阿阮说,“以谢衣哥哥今时今日在网配圈的地位,还有什么遗憾呀!”

沈夜不清楚,阿阮也不明白,其实谢衣相当有遗憾。

——迄今为止,依旧没能配得一部攻音。

……

面基结束,谢衣送阿阮到车站,两个人各自买张福利彩票,相互约定中奖的那方要请客,最后谁也没中。

几天后,谢衣又道听途说郊外开了家有关料理的书行,里面各种菜式的书籍应有尽有。虽不知真假,可他很心动,想去瞧瞧,无异得知了消息,表示要跟去。

两天后一大早,谢衣趁沈夜外出办事偷偷跑出家,再到长途汽车站与乐无异汇合,买票上车,顺便找了两个相对而言风景极佳的座位。约八点来钟,长途车缓缓驶出车站……经过一站又一站,车厢内时满时空。谢衣瞅着窗外,脑内不禁自由的幻想有朝一日,假如能以厨艺征服师尊,那么他将——

咣当!!

毫无预兆的一声巨响,行驶的车子慢慢、慢慢的慢下来……司机低头咒骂一声,“娘的!”站起来,对着整车乘客,扯着嗓子喊,“下车、下车,车出毛病了!”

谢乐师徒跟随众人下了车,站在陌生的土地望了望陌生的环境,觉得风景不错,再一合计,想着与其折返或坐这干等,不如到附近转悠转悠。

就是这么随意的一转悠,导致转悠的时间略长,徒步的路程略遥远,直至到了一条宽敞的马路,路两旁尽是些修路盖房的,风一吹,暴土扬长。师徒边走边看,谁也没注意前方有水坑,乐无异先一步一脚迈空的一瞬,本能的一拉谢衣,俩人一同踏了进去……还好水坑不深,只湿了裤脚鞋袜。

此时气温渐渐热起来,二人又累又乏,谁也不愿意再走,便躲树荫下休息,恰好路过几辆装满泥沙的工程车,沙土纷纷往二人脸上、身上刮。

乐无异握着手机很无奈:“师父……”

谢衣理解徒弟的意思,同时他觉得自己比徒弟更无奈:“嗯。”

没办法,只得联系夷则,通过微信发了位置。

 

夏夷则开车载着太师父找了近一小时,终于在一棵大树底下找到了这两位。当时他俩正坐路边啃冰棍,脚边还各有半瓶矿泉水,至于形象……脸有点黑,衣裳脏兮兮,像逃难的。

沈夜从接到电话到上了夷则的车到现在,全程黑脸,此刻一瞧谢衣那狼狈相,他只想把谢衣按进浴缸,洗干净了再让他出来!

夷则则是一扫先前寻人的焦急,反而有些心情愉悦。他想,终于又可以和无异洗鸳鸯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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